万花之王牡丹,其“国色天香”的绝顶嘉誉,出自唐代诗人李正封所吟咏的“天香夜染衣,国色朝酣酒”一句。不过更为著名的,还是唐代诗人刘禹锡的这首《赏牡丹》:“庭前芍药妖无格,池上芙蕖净少情。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。”
唐代大才子刘禹锡算得上一个性情中人,他觉得,芍药的美太过妖艳妩媚,缺乏格调;荷花的美又过于清淡素雅,少了几分风情。芍药与荷花,可谓是两个极端。相比之下,牡丹花幽馥,丰姿,风仪佳,情韵浓,“国色”二字,唯独她能担得起。难怪花开花落二十日,一城之人皆若狂!
刘禹锡此番评价,强调的是内外兼修,有雪肤花貌,亦有玉骨冰心,少了风度、雅韵、才情,都不能算得上是绝色!虽荣登群芳之首,姿色艳绝天下,但你知道吗,在中国花卉历史上,牡丹竟是“后起之秀”!
据《五杂俎》(明 •谢肇淛)记载,初唐时期,牡丹还有个别名叫“木芍药”,因当时人们认为牡丹形色类似芍药,但牡丹属于木本植物,就按着芍药的名,在前面加了个“木”字,唤其木芍药。取名如此敷衍,可见牡丹的地位并不高,不受重视。“安能萃和气,孕此木芍药”,至宋代,诗人吟咏牡丹依旧可能用上她“木芍药”这个寒微别称,牡丹已稳坐花王宝座,那是极有胸襟、非常大气的,任谁再提她的“木芍药”,她哪会生气呢?无论被世人漠视,亦或忽承厚爱,牡丹从不在意,她只赶着每年花季的末班车,开得璀璨,以最美的姿态展示给世人。
由“木芍药”向“牡丹”的转变,出现在盛唐时期。先是唐高宗李治在御花园赏双头牡丹(所谓花开并蒂),再到唐玄宗李隆基治理下出现的开元盛世,牡丹变得越来越贵重,一跃而成珍卉名品,完全脱离早期依附于芍药的局面。据说,“牡丹”一名,即源自盛唐宫廷,是大唐皇帝最先这样叫她。
牡丹厚积薄发,后来居上,恰似凤凰,涅槃而获新生!牡丹气韵贵在传承,花如其人,希望我们能像牡丹一样稳重勃发!